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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曼第大空降Band of Brothers

 

前情提要:E連在經過一連串艱苦的訓練後,

終於在D日那天用跳傘的方式登陸諾曼第,

在缺少人員、武器與連長的情況下,溫特斯帶領E連的弟兄攻陷了105炮陣地。

 

 

第三集  卡靈頓

 

老兵回憶道:「我想每個人都有恐懼,有人也知道如何面對恐懼,

我想,我就是這樣的人,

儘管我和其他人一樣害怕,只是我還能夠思考。」

去戰勝恐懼吧~這樣你才能變得更勇敢!  

 

 

 

布洛依呆望著天空,四周傳來槍聲、砲聲及戰鬥的喊叫聲。

但他無動於衷,只是發愣,好像四周的戰鬥不關他的事情。

直到E連的弟兄發現他,叫了好幾次他的名字,他才回過神來。

布洛依望著天空                            

 

「嘿!你一個人嗎?」

布洛依點了點頭,回說:「你們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熟人。」

「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們把我們丟得到處都是。」有人回應道。

 

另一位弟兄接著講:「我們降落後,一直跟著502團作戰。你呢?」

 

「我一直試著尋找E連的人。」布洛依有點不自在地回應道。

 

「那就跟著我們一起走吧。」

 

相較於弟兄的熱情,布洛依顯得有些無奈,但還是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之後,他們在一座小鎮上遇到了E連的弟兄。

魯茲(之前在第一集惡整索柏上尉的人)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由於大家都經歷過一番生死戰鬥,此時的重逢顯得格外感人。

離別後的重逢格外感人  

 

接下來E連的任務是攻佔卡靈頓,那是奧馬哈和猶他灘頭的裝甲部隊,

唯一可以集結向內陸挺進的據點,如果沒拿下卡靈頓,他們將被困在沙灘上。

 

「為了攻下卡靈頓,泰勒將軍派出了一整個師的兵力。」

軍官哈利解釋道。

 

E連前進到卡靈頓時,整座小鎮寂靜地像是廢墟般,

聴得到蟋蟀在唱歌、風吹得窗戶開闔,以及零星的幾聲狗吠。

看似廢墟的卡靈頓  

 

作戰行動開始。

 

在溫特斯的指揮下,E連向卡靈頓進攻。

 

但是德軍在村口正面的房子裡,已經架好了兩座機搶,

突然毫不留情地對他們開火射擊,有人中槍倒下。

 

村子的正面入口被機槍鎖住,部隊根本進不去,而且還被截斷,

頭先進去的哈利和魯茲完全被困在敵人的火網之下,動彈不得。

被截斷的哈利和魯茲  

 

E連只好另外兵分兩路,越過草叢,從村子的左右邊進攻。

 

李普在右邊的房子後面,嘗試對機槍還擊,

有人想提醒他小心上面的火力,卻反而因為露出掩體的部分較多而先中彈。

 

有人在左邊對著機槍投了一個手榴彈,不但沒炸到房子裡的機槍,

他反而成為德軍狙擊手的槍下亡魂。

 

前有機槍MG42,側有狙擊手支援射擊,德軍的部暑看來固若金湯,

美軍一時難以攻下。

 

不過,這名德軍狙擊手的運氣不好,他很快地被西福弟反狙,就此倒下。

搶法很準的西福弟

 

槍法神準的西福弟,接下來又只用了一槍,就讓在房子裡的機槍二人組倒下一人。

 

餘下的一人見情形不對,便把槍口朝向西福弟拼命射擊,似乎想要為同伴報仇。

 

面對這無情的槍火,西福弟只能縮著身子躲在牆角後面,情況看來有些危急。

 

不過。

 

由於機槍調轉方向的緣故,正面出現了些微的破綻,露出了突破的契機。

 

頭先被困在正面的哈利沒放過這個機會,下令魯茲援護射擊,

自己則拿著手榴彈,直直地往架機槍的窗口衝了過去,

趁對方不注意時,將手榴彈丟入後迅速臥倒。

哈利用手榴彈突擊

 

轟隆!

 

卡靈頓的正面路口終於被打開了。

 

「你還好嗎?西福弟」

 

喘氣吁吁的西福弟,笑著豎起了右手的大拇指。

 我沒事!

 

 

美軍開始逐一清理躲藏在房舍裡的德軍。

打破窗戶,丟顆手榴彈,然後再衝進去開個幾槍。

 

也有人直接用火箭筒把牆壁轟爛,再對隨後走出來的德軍補槍。

 

「打破窗戶,手榴彈,魯茲,快點。」

面對同伴的催促,魯茲猶豫了一下,隨後轉身踹開了大門。

 

裡面沒有德軍,

一對平民夫妻正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兒女,用著十分驚恐的眼神,

望著用M1步槍瞄準他們的美軍。

保護小孩的平民父母 

 

 

由於美軍已經攻入了卡靈頓,因此德軍的火炮開始向村內有美軍的地方射擊。

 

砲彈落地,爆炸,濺起的泥沙煙灰有兩層樓那麼高。

 

李普急忙指揮大夥撤離火炮落下的地方。

 

有人一邊移動一邊背負著受傷的戰友,然後砲彈把旁邊的大樓炸出一個窟窿。

 

布洛依原本正跟著弟兄行動,但是,當他被眼前戰鬥的殘酷,

戰火的砲聲所震慑時,

他害怕了,

雙腿突然不聽話地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跌坐在地上,

動也不能動。

 

 

 

無法。

 

 

 

再往前踏出一歩。

坐在原地不能動的布洛依 

 

 

醫護兵無畏砲彈轟炸的威脅,忙著為傷者包紮,只希望能多保住同袍的性命。

 

牧師在戰場上為死去的弟兄禱告

 

 

有人被炸斷半條腿,身子像斷線的風箏般彈起,又重重地摔落到地面。

即使被砲擊也不放棄同袍

腳被炸斷

 

李普在指揮的時候,被德軍的反坦克炮攻擊,砲彈在他前方幾公尺的地方爆炸,

雖然沒有直接擊中他,但光是爆炸所生的衝擊波就足以把他震飛一公尺那麼遠。

 

醫護兵急忙上前為李普包紮,卻發現受傷的李普正盯著自己的某個部位。

 

 

原來,

他的胯下部位的褲子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醫護兵忙查看李普的傷勢。

「你沒事,李普。」

「你沒缺少任何該有的部份。」

 

另外受傷的人還有提波和E連連長溫特斯。

 

提波是在偵查民宅中,突然,砲彈打了過來,一陣爆炸把房子弄得面目全非。

同時也把提波弄得身受重傷,滿臉是血,視力模糊。

他吐了幾口血,只感覺到周身無處不是劇痛。

 撐下去!兄弟!

 

 

隨著美國大兵不斷地湧入,卡靈頓的勝利女神已經開始對美軍微笑。

德軍開始潰逃,朝沼澤方向撤退。

 

美軍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追殺他們的機會。

在高樓上架起了機槍,對著逃亡的德軍瘋狂掃射。

 

由於是在完全空曠的沼地,德軍在沒有掩護的情形下,

ㄧ個個地倒了下來,依稀還可以聽到有人在喊著:「媽媽!媽媽!」

 潰逃的德軍

 

 

雖然卡靈頓幾乎已在美軍的控制下。

溫特斯中尉還是被不知道哪裡飛來的流彈擊中左小腿。

 

其實那時候只剩下零星的戰鬥,溫特斯所在的地方可以說很安全。

這傷是因為自己一時大意,他不禁罵了一聲:「愚蠢。」

 

後來溫特斯在醫療站接受治療,喬為他把子彈的碎片取出及綁上繃帶。

 

此時,他發現布洛依坐在醫療站的一角,身上無傷卻神情呆滯。

一問之下,才知道布洛依說自己看不見東西。

 

溫特斯顧不得自己的治療還沒完成,就上前關心布洛依。

 

 

在了解情況後。

原本溫特斯說要送布洛依回英國。

但過了沒多久,布洛依又跟溫特斯說自己沒事,他說他好了,

又看得見了,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我想我沒事

 

後來,布洛依回到了連上。

 

午後的斜陽照映在露天的廣場上,在架好的槍枝陣地旁。

在聖誕節前攻下柏林

 

弟兄們正在閒聊,話題從聖誕節前攻下柏林,到德國乳酪眞的有夠難吃。

 

不過,

 

最有話題性的,還是有關F連史畢爾少尉的傳說。

 

有人說他射殺了一個不願意執行巡邏任務的連上士官。

 

有人說他射殺了一群戰俘。

 

不過每個人聽到的版本好像不太一樣,

有人說他殺了八人。

也有人說他殺了二十人。

 

再來就是史畢爾在D日,像瘋子一樣穿越德軍的機槍炮火,

然後獨自一人摧毀了最後一門105炮。

 

 

 

「他一個人?」

 

 

 

「沒錯。」馬拉其隨即附和道,他親眼所見這是眞的。

 

有人問起躺在一旁曬太陽的布洛依怎麼看。

 

布洛依答道:「我不知道。」

 

「人家怎麼說,我就怎麼信。」

 

「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星條旗在風中飄揚,微風吹拂大地。

 

 

隨後,E連又在上級的要求下,動身前往卡靈頓東部的高地。

由於卡靈頓對德國來說同樣重要。

所以為了預防敵人反攻,他們必須在那裡建立防禦陣地。

 

 

 

行軍中。

 

「為什麼我們總是走在最前面?」馬拉其抱怨地說道。

「我們是團裡九個連中的第五個連,從A連到I連,

為什麼從來沒有走在中間過?」

 

「大概是想讓你隨時保持警戒吧?」

 

話才說到一半,突然槍聲大作,迫擊炮打進旁邊的池塘濺起了數尺高的水花。

 

 

 

「敵火射擊!」

「敵人從右邊攻擊我們,快退到左側樹叢去!」

 

布洛依怕極了,逃到小丘之後便壓低了身子一槍也不敢開。

 

兩軍駁火,但沒有分出勝負,之後呈現彼此對峙的狀態。

 

 

於是夜晚悄悄地降臨。

 

 

在雷雨的點綴下。

閃電在黑夜中跳躍,雷聲若鼓,雨滴就像不知休息的舞者嘩瀝瀝地下著。

 

 

相對於美軍陣地的寂靜無聲。

德軍方面倒是快樂地唱起了歌,彷彿這是一趟輕鬆寫意的校外教學。

雙方似乎各有盤算。

 

 

溫特斯他們準備在凌晨發動攻勢。

 

 

深夜,在散兵坑裡的布洛依怎樣也睡不著。

 

加上他又聽到從第三排的方向傳出的哀號聲,於是變得更加緊張,

他感覺全身的汗毛好像都豎起來了。

某種感覺傳遍了他的全身。

 

於是,他聽從馬丁中士的建議前往察看。

 

 

他小心翼翼地走著,順著哀嚎聲,每越近一步,他感覺到自己越加害怕。

 

 

這陌生的土地,濕冷的夜,黑暗的森林,詭譎的敵人,莫名的哀號。

 

 

給予他一種比世上任何一部恐怖電影都還要恐怖的感覺。

 

 

「電閃。」黑暗中有一股聲音說出了美軍暗號。

 

「雷雷鳴!」布洛依在驚嚇後才匆忙地回應。

 

來者是傳說中的史畢爾少尉,他要求布洛依回去自己的散兵坑,

因為一切都在控制中。

 

「你連上的弟兄緊張嗎?」史畢爾問道。

 

「是的,長官。」布洛依答道。

 

「他們就是看不出來這是件多單純的事。」史畢爾接著說。

 

「有多簡單呢?長官。」

 

「只要做好你該做的事。」

 

「就像你在D-day做的事嗎?」

 

史畢爾沒回答,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

 

布洛依又接著說道:「長官,D-day那天我著陸以後,發現壕溝裡只有我一人。

「我睡著了。我想是因為暈機藥的關係。」

「當我醒來後,沒有去找E連或是參加戰鬥。」

「我只是我只是待在原地不動。」

 

史畢爾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傘兵?」

 

「布洛依,長官。亞伯特˙布洛依。」

 

「你知道你為何躲在那個壕溝裡嗎,布洛依?」

 

布洛依老實地說道:「因為我害怕。」用那種像是對教堂神父告解的語氣。

 

「我們都很害怕。」史畢爾說。

「你躲在那個壕溝裏面,是因為你覺得還有希望。」

「但是,布洛依,你唯一的希望就是把自己當成已死的人。」

史畢爾的建議

 

「你越早接受這一點,就能越早發揮一個士兵應有的功能。」

「不帶憐憫,不帶同情,不帶悔恨。」

 

 

 

「所有的戰爭都靠它。」史畢爾說完後,就酷酷地走了。

 

 

 

男兒淚,不自覺地從布洛依的眼角緩緩流下,熱熱的,溼溼的。

 

 

 

早晨,美軍完成了部署,除了E連外,D連和F連也參與了戰鬥。

 

這場戰鬥的前半由德軍主宰,因為他們有坦克的增援。

德軍有坦克增援

 

在德軍坦克火力的轟炸下,美軍的左翼很快地潰散了。

用迫擊炮來反擊吧!喔喔喔~

射擊要做好安全姿勢 

 

 

「媽的,誰叫D連和F連撤退的!」在山丘上用望遠鏡觀察戰鬥的營長說道。

D連和F連撤退了

 

只剩下E連在前線挺住了。

 

用無作力砲射擊坦克但是距離太遠而跳彈

 

溫特斯不斷巡視前線,並下達適當的命令給部下。

 

被坦克的炮火瞄準,有夠驚險的。

 

此時,溫特斯發現布洛依正瑟縮在自己的散兵坑裏面。

 

布洛依怕極了,完全沒有辦法作戰。

在散兵坑中恐懼

 

「來吧!布洛依!站起來!」溫特斯用手拉著布洛依的肩膀。

 

「給我站起來,士兵!」

「站起來!布洛依!」

 

在溫特斯不斷的鼓勵下,布洛依好像多了那麼一點勇氣可以面對凶險的戰鬥。

 

布洛依的雙腳雙手開始有了力氣,他變得能拿起M1步槍了。

 

「對!就是這樣布洛依!」

「你可以的布洛依!」

 

不斷有被德軍子彈擊落的樹葉掉落在布洛依的鋼盔上。

 

「開火!布洛依!」

「打那些可惡的德國佬!」

布洛依加油!

 

在溫特斯不斷地鼓勵下。

布洛依雖然沒有把步槍拿得很穩,但他終於在這場戰爭中開了第一槍。

又陸續開了第二槍、第三槍

 

每開一槍,布洛依心中的恐懼就減少了一分。

 

直到射完一個弹夾後,布洛依已經戰勝了心魔,在內心裡打了一場勝仗。

 就是這樣!溫特斯真是戰鬥領導的典範阿!

 

 

 

但是,此時E連的情況並不樂觀,在德軍坦克的火力支援及裝甲的掩護下,

德軍步兵慢慢地向E連進逼,而E連方面也不斷地有人掛彩。

德軍往前推進

 

兩方的戰力太懸殊了,眼看E連就要被德軍的火力淹沒的時候。

 

不知從哪裡來的炮火擊中了德軍的坦克,把德軍炸得人仰馬翻。

 碰!

 

 

「是雪曼坦克!」士兵們高興地喊道。

 雪曼帥氣豋場~

 

 

原來是美軍第二裝甲師的增援抵達了戰場,他們的行軍方向剛好正對德軍右翼。

 

由於當時的坦克在設計上,坦克是正面的裝甲最堅硬,側面次之,後面最薄。

 

德國裝甲部隊的側面弱點就變成完全暴露在雪曼戰車的炮管下,

這在當時的坦克戰中是極為不利的劣勢。

有夠帥的! 

 

 

德軍的指揮官看到己方的坦克一台台被打爆。

意識到大勢已去,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便下令撤退了。

有雪曼增援真是太開心了!  

 

 

 

D日後第25天。

 

布洛依在一次偵查任務中,他自願帶隊,卻被狙擊手射中頸部。

 被狙擊手射中頸部  

 

 

 

 

E連在629撤離前線之前,已失去65名弟兄。

亞伯特˙布洛依在諾曼第受的傷始終沒有痊癒,於1948年去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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