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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E連的弟兄們,在經過兩年多嚴苛的訓練後,在英國機場登上飛機,前往諾曼第,一場屬於他們的史詩戰役,一觸即發。

第二集  諾曼第登陸日

照例要來一下老兵口述。
白髮蒼蒼,戴著老花眼鏡,髮線退守到地中海的溫特斯回憶說道:
「站在門口,我可以看到,
降落區的燈光。
我必須假設那就是降落區,
在我們前面很遠的地方。

當時,我們的燈號是紅燈,
我們所有人準備好跳傘。
當飛機遭遇到攻擊的時候,
突然間,
駕駛給我們綠燈訊號,
我立刻就跳出門了。

你如何做好心理準備?

每個人都得靠自己做好準備。

每個人都必須為跳傘做好心理準備。」


在黑夜中,
飛機的螺旋槳嗡嗡作響,在雲層中飛行。
在搖晃的機身中,士兵們分坐在兩排。
有人抽著煙,有人看著窗外,有人手上拿著十字架靜靜地祈禱著。
大多數人不發一語,
一種緊張的氣氛在蔓延。

駕駛座,
飛機的正副駕駛看著前方,
前方的雲層不斷發出像打雷般的白色閃光與聲響。

溫特斯中尉看到機艙中的紅燈亮起,立即站起指示:
「準備好,站起,上鉤。」士兵們依序動作著。

「檢查裝備!」溫特斯邊喊邊做手勢。

「報告裝備檢查!」
「十號就緒!…九號就緒!…八號就緒!…」
士兵們一邊大聲喊一邊用右手拍前員的右手臂。

「一號就緒!」溫特斯大聲地喊著。

飛機穿越了雲層,四面八方都充滿了從地面射出的炮火,
砲火不斷從駕駛的眼前掠過,試圖閃避,
砲彈在機身左後方幾公尺處爆炸,巨大的閃光塞滿了漆黑的恐懼,
機艙劇烈地搖晃,所有人東倒西歪,
溫特斯則試著在晃動中站到跳傘口旁。

達達達,碰!

無情的炮火打在前方飛機的機腹上,瞬間,飛機在空中斷裂成兩半,
比鐵達尼號的下沉速度還要快地往下墜落。

快閃阿!!!要撞上啦!!!  

到處都是爆炸和閃光,混亂中,有人大喊著:「我被擊中了!阿!」

同時間,E連新連長米漢所搭乘的飛機被擊中了左翼引擎,開始起火。
(他和溫特斯坐不同一架飛機,軍官不搭同一架飛機,
跟”雞蛋不要放在同個籃子”的道理是一樣的,
要避免軍官同時戰死無人指揮連隊的情形發生。)

機長緊張地叫著:「快叫米漢把人送出去。」
可是來不及了,機艙內已經燒起無情的大火,火舌瞬間吞沒了所有人。
飛機開始失速,失去控制,墜落到田埂上爆炸了。

天空上,星月無光。
到處不是砲火的閃光,就是飛機,還有好多好多的降落傘。
降落傘充滿了空氣,
在閃光下全開的傘頂,
看上去像是蕈狀般的雲朵,
佈滿了整片諾曼第的夜空。

英勇的傘兵在炮火中跳傘!  


溫特斯飛機上的正副駕駛正在討論,還沒到降落區,
該不該放他們下去?
但副駕駛被流彈擊中腦部,倒在駕駛座前當場死亡。
正駕駛大喊著:「Oh,God!Oh,no!」,隨即匆忙按下跳傘的綠燈按鈕。

綠燈一亮,溫特斯毫不猶豫地往前跳了出去,降落傘打開,
他的人開始在空中飄蕩,受地心引力的拉扯,慢慢地降落。

他控制著降落傘,順著風勢,避開有飛機殘骸在燃燒的地方。
安全落地後,他跟眼前一名叫做赫爾的A連士兵會合。

他們現在身在敵人的勢力範圍,不知身在何處,而且溫特斯連槍也沒有。
(在跳傘過程中,裝有武器的腿袋被氣流吹跑,遺失了。
身上雖然還有一把刺刀,但他不是藍波,不是劍客令狐沖,更不會獨孤九劍
所以跟沒有武器差不多。)

走了一段路後,在河流前面的草叢後方傳來青草摩擦的聲音。
溫特斯迅速地躲在柵欄後面,
赫爾照做後,心想著,不知前方是敵是友?
便舉起了M1步槍,瞄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沙…沙…沙。
昏暗的夜色下,三名士兵依序穿過了草叢,
在涉水渡河的時候,月娘正好從雲中探出臉來,
月光在河面上的反射,
倒映在帶頭士兵身上,
依稀可以從身上的裝備看出是兩手空空的美國傘兵。
(他的腿袋也被氣流吹走了,不要懷疑。)

那傘兵涉水涉到一半,認出了從柵欄後方出現的溫特斯中尉。

這五人合流之後,溫特斯根據情報與地圖,判斷出他們現在的位置。
同時決定繼續執行原本的任務,攻陷猶他海灘的二號堤道,
確保美軍的登陸作戰可以成功,
他們還有四個小時左右的步行路程。

即使他們五人,只有三把步槍。

走在隊伍最後面的82師士兵,用右手拍了一下隔壁的同袍,
緊張地說道:
「我們五個人連一條路都守不住。」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
「那中尉連武器都沒有。」

那同袍不發一語,仍舊拿著M1步槍,
堅定地跟著溫特斯他們的腳步往前走去。

他們沿著鐵路行軍,後來又跟E連的其他五人合流。

在路上,溫特斯聽到了馬匹的斯鳴聲,
便下令部隊移動到可以伏擊的地方。

不多久,一支德軍的補給隊經過,大約十人左右的小隊
護送著由兩匹馬拉著的馬車,似乎正前往某地方。

美軍埋伏在道路的兩旁,利用地形雜草和樹木遮蔽身形,
隱身於黑暗之中,靜靜地等待德軍通過。

馬匹的影子逐漸靠近,距他們只有幾步的距離時,
葛奈瑞等不及溫特斯的命令,便一馬當先地跳了出來,
他手上的衝鋒槍不斷地射擊,在他前面的德軍不斷地倒下。

其他美軍也跟著開槍,所有會動的人影都成為他們的目標。
一時之間,槍聲大作,無數的槍響劃破了黑夜的沉默。
德軍甚至連開槍還擊的機會都沒有,瞬間死傷過半。
德軍已經放棄了戰鬥的意志,有人舉起雙手投降,也有人轉身逃跑,
他們都想要保住小命,可是卻只有一樣的下場,死亡。

葛奈瑞發瘋似的開槍,直到溫特斯中尉制止他為止。
「大家都沒事嗎?」溫特斯怒視著葛奈瑞邊問道。
「是的,長官。」其他人回應道。
「下次我說等我的命令,你就等我的命令,中士。」
「是的,長官。」葛奈瑞回應。

一聲槍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同時也結束了馬匹的悲鳴。

「給你,中尉,德國佬的武器」一名士兵將這場戰鬥的戰利品遞給溫特斯。

等溫特斯走遠後,
葛奈瑞又忿忿地補上一句:「遵命,貴格教徒。」
(葛奈瑞的哥哥也是美國軍人,死於這場戰爭,而他是在登機前才知道這件事。)

部隊繼續地前進。
天色漸亮,他們穿越樹林,走過沼澤,行軍過有蚊蟲飛舞的湖邊。

走過恐懼迎接拂曉~    


來到了一座冒著白煙的小農莊,門口的大樹上吊著一具美國傘兵的屍體,
他的身體離地面還有二尺二,背上的傘帶還沒卸下,降落傘被樹枝勾住,
看起來他還沒機會降落在諾曼第,就死了。

死在樹上。就跟你說訓練的時候不要摸魚,你就是不信!看吧!  
地上躺著人和牛的幾具死屍,報廢汽車的橡膠輪胎兀自燃燒著,冒出白煙。

沒有時間悲傷,士官李普建議大家補給彈藥。
溫特斯則從吊死在樹上的傘兵身上找到M1歩槍。
馬拉其找著德國士兵的屍體,想帶一把魯格槍回家給弟弟,還要大家別跟他搶。

搜括屍體的行動尚未結束,炮聲響起,
砲彈破風呼嘯的聲響,讓所有人反射性地蹲下。
他們隨即意識到,諾曼第登陸作戰已經展開。這是美國海軍的砲擊。

部隊繼續上路,
在路上遇到一名傘兵在看守數名德軍俘虜,那名傘兵說明了營部的位置後,
溫特斯他們向營部走去。

馬拉其向其中一名德軍開玩笑地問道:「你從哪裡來的,孩子?」
隨後轉身離去。
「奧瑞岡州尤金市。」德軍回答道。
「尤金?開玩笑吧。」
馬拉其在他鄉遇同鄉,開始高興地和這名德軍聊了起來。

他好奇眼前的這位美國人,為何會穿上德軍的制服?
這名德軍答道:「德國後裔。
我家人回應祖國的召喚,所有日耳曼人都該回歸祖國。
41年加入的。」

部隊仍舊繼續前進,
馬拉其不理會同袍的召喚,像是找到話夾子似的,
和眼前的”同鄉”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在營部,溫特斯們走過了用七、八隻馬兒屍體所堆出高達一米的路障。
和部分E連的人會合,但是還有90%的人沒找到。
連長米漢中尉下落不明,同機的人也沒看到。
(記憶力夠好的讀者,應該記得在一開始的時候,
米漢所撘乘的飛機就被擊墜了,但是,此時的溫特斯們還不知道這件事。)

此時,溫特斯成為了E連的最高長官。

當溫特斯正在和巴克說話的時候,D連排長史畢爾中尉走了過來。
似乎D連的人也沒齊全,目前只有20人左右。
然後史畢爾向巴克借了一包菸。

此時,馬拉奇已經聊到他們有相似的工作經驗,再聊下去,
説不定連彼此交幾任女友,做了幾次都要一清二楚了。
E連快要出任務,馬拉其被戰友叫回營部。
在滿是泥濘的路上,馬拉其一邊注意步伐一邊小跑步,和史畢爾中尉擦身而過。

史畢爾頭帶鋼盔,嘴上叼了一根剛點着的煙,煙頭上泛著微微的紅光,
右肩背著衝鋒槍,來到了剛剛馬拉其和德軍戰俘聊天的地方。

威風凜凜的史畢爾  

「要煙嗎?」史畢爾用德語向戰俘們地問道。
對戰俘們來說,有菸抽是不能想像的舒服,加上他嘴裡的煙正持續飄香。
對癮君子來說,又有誰能忍得住?
一個個地,戰俘向他拿了菸,隨著打火機的傳遞,大家開始哈草。

吞雲吐霧的舒暢感,讓人忘記自己現在的身分,
現在的他們既不是戰俘,也不是軍人,只是單純的人,活生生的人。
對於身為戰俘還可以受到如此親切的對待,有人很感激地,
用英語向史畢爾說了一聲:「謝謝你。」
(我差點接上9527的梗…忍住忍住。)

馬拉其走到一半,快要靠近營部大門的死馬路障時,
背後傳來了衝鋒槍的槍響,搭搭搭搭搭。
他轉過身來,發呆,隨即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搭搭搭搭搭。

「該死。」這是那個時候的他,唯一吐得出來的話語。

E連目前只有12人,他們的任務是破壞德軍的88防空砲。
那陣地有多少敵人?不知道。
溫特斯指示大家帶上彈藥,並分派了任務。
赫爾原本可以留下等待和A連的人合流,但他想幫忙。
便在徵求溫特斯的同意下參與了這項任務。

炮聲不斷,像是大地的吶喊,又像是悲劇的前奏曲。

E連的部隊壓低了身形,小心翼翼的移動著。
到達目的地後,有四門大砲,溫特斯用手勢指揮部隊就戰鬥位置。

機槍MG42,是二次大戰中德軍的通用機槍。
每分鐘射速1,500發,同時具備可靠性、耐用性、簡單化、容易操作
以及成本低廉等特性。
在射擊時具有類似「撕裂布匹」的槍聲,對盟軍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
MG42又稱為「希特勒的電鋸」,被用來形容它的恐怖。

有四門砲,意味著至少會有好幾挺的MG42,被用來防守這陣地。
雖然是砲陣地,但是防禦設施也做的很好,機槍有用沙包推成的掩體。
陣地和陣地之間有壕溝,士兵可以往來穿梭其間,不易受到槍彈的攻擊。

E連目前只有二個軍官,十個士官兵,外加一個A連來支援的赫爾。

到底溫特斯要如何打這場仗?
首先,他將攻擊目標鎖定在最靠近己方的機槍,然後再將部隊分成三部分。
他利用廢棄的汽車作掩體,和機槍同時開火,吸引敵方還擊。
另外派兩個人從其他的方向狙擊,形成交叉火網。
他們從樹上狙擊,利用至高點,以及敵人沒發現的空檔開槍。

我現在要狙擊~我現在要狙擊~  

這時候敵人的注意力會集中在這兩點,這正是溫特斯的戰術意圖。
因為他另外又派了三個人從側面近距離突擊。

當巴克帶人到砲陣地的側面時,
德軍用MG42機槍正猛烈地對著溫特斯他們的方向開火。

巴克和另外兩個人,同時丟出三顆手榴彈,準確地摧毀了機槍陣地裡的三個人。

溫特斯看頭前的機槍陣地被摧毀,見機不可失,便帶頭衝鋒。
「快跑!跟著我!」他大喊著。

這時候的美軍,各各英勇有如鬼神,視步槍和迫擊炮的攻擊如無物。
瞬間就攻佔了第一座砲陣地,而原本駐守在這裡剩下的德軍,已經開始潰逃。
德軍拼了命的奔跑,想要逃到後方,但是五個人中至少有三個人中槍倒下。

「抱歉,長官,我搞砸了。」普派抱著槍趴在戰壕中,不斷的唸著這句話。
他屁股中槍了。
喬托依正在普派身後為他急救。

溫特斯擊倒一名正投出手榴彈的德軍,那手榴彈就掉落在他和喬的左側。
手榴彈快要爆炸的瞬間,溫特斯趴下臥倒邊喊著:「喬!趴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喬臥倒在普派身上,避開了手榴彈的直擊。
但也不是毫髮無傷。

溫特斯一邊指揮士兵一邊沿著戰壕前進。
一個轉身,他發現了兩名正試圖在戰壕通道上架設機槍的德軍。
撂倒他們後,他又退回去普派受傷的地方。

他確認普派可以行動後下令普派撤退,同時開火掩護。
巴克投擲手榴彈,喊著:「溫特斯,一點鐘方向」,提醒戰友。
這時,一陣MG42的射擊,嚇得巴克手滑。
開了保險的手榴彈滑出了巴克的右手,不偏不倚地掉入了掩護他們的戰壕中。

「手榴彈!」巴克要大家趕快離開戰壕,同時自己也慌張地滾了出去。
但是喬沒有來得及撤退。

碰!

「媽的!竟然兩次!」他四腳朝天地躺在戰壕裡,不甘心地罵道。
喬的臉上和身上佈滿了泥土、灰塵,還有彈片造成的擦傷。
他眼睛有點張不開,聽覺也受到爆炸影響有些微的暫時受損。
不過還是能作戰。

美軍的攻勢沒有絲毫的停頓。

溫特斯繼續領軍,帶領巴克和喬沿著戰壕殺入第二座砲陣地。
先是投擲手榴彈,等手榴彈爆炸後,再持槍進去掃射。

一名德軍從砲下方站了出來,雙手高舉作投降姿態。
不斷地用德語喊著:「別殺我。」
喬想叫他住口,但是語言根本不通,
於是痛快地用手上的老虎指賞他一個暈厥。

溫特斯發現,德軍開始呈現混亂的狀態,
竟然胡塗到用機槍攻擊自己的第三門砲。
於是,
他利用這空檔退回到第一門砲,用赫爾帶來的炸藥,
以及就地取材的德軍手榴彈,把105砲的砲管炸掉。
以免他們撤退後,又被德軍利用。

馬拉其想要一把魯格槍想瘋了,竟然衝到一名倒在草地上的德軍屍體旁,
只因為它可能有魯格手槍。
這一幕,連德軍都看傻了眼,忘記要開槍。
有人嘲笑地叫著:「他們搞不好以為他是醫護兵。」
結果,那不是魯格槍,只是長得像手槍外型的喇叭。

馬拉其一臉冏樣^____^  


馬拉其不得已,只好沿著原路撤退回陣地。
他飛快地用S字型奔跑,用盡了吃奶的力氣。
這次德軍不再客氣,所有子彈都向他招呼,不斷打在他身旁。
不過他運氣還不錯,竟然毫髮無傷的回來了。

當溫特斯回到第二門砲,問巴克:「你彈藥足夠攻下下一門砲嗎?」
巴克答:「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隨即領人繼續前進。
赫爾也想跟上,不過溫特斯要他把身上的炸藥留下,好讓他炸掉這門砲。

赫爾跑著,再經過中間的一處碉堡時,突然發生爆炸。
他眼前一黑,隨即倒了下去。

此時,巴克已順利拿下第三門砲,
當溫特斯右手拿著步槍,左手拿著炸藥和幾顆手榴彈,想要去炸砲管時。
他發現了倒在碉堡中的赫爾。

赫爾的瞳孔已經放大,
眼睛看著不知名的遠方,
臉上被炸出好幾個流著血的彈痕,
蒼蠅在他身上飛來飛去。

赫爾領美國便當了...或者該說是比薩...  

溫特斯用手試圖將蒼蠅趕離他的身體,
但是沒用,蒼蠅只是從左臉換到右臉而已。
他不可置信地,想要做些什麼。
槍聲和炮聲把他拉回了現實,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兄仍在奮戰。
起身向前。

面對德軍仍不止息的炮火,E連的士氣顯得低落了許多,至少跟剛開戰時相比。
溫特斯估計敵人大概還有40餘名左右,散佈在炮陣地附近,
己方不但一死一傷,彈藥也快要耗盡。
雖然殺了快20人,但還有一門砲沒攻下來。

此時,D連排長史畢爾領著D連的弟兄和彈藥前來支援。
史畢爾興奮地向溫絲特問道:「可以讓D連試試攻佔下一門砲嗎?」
本來還在開槍的溫特斯,停下來說道:「你請便(All yours.)。」
「我們上,D連。」

史畢爾英勇地領著D連弟兄往前衝,他甚至跳出戰壕,沿著戰壕邊前進,
簡直就像是明明有道路可以走卻硬要走在水泥牆上的亂馬一樣。
(詳情請見高橋留美子的亂馬1/2。)

D連弟兄看到排長如此的神勇,也準備有樣學樣地跳出戰壕。
史畢爾見狀,向後揮了一下手示意士兵們不要跟進後,繼續突進。
但是沒用,此時什麽東西可以阻擋熱血沸騰的士兵。
不過這兩個跟著跳出戰壕的人都先後中彈倒地。

「他離開壕溝幹什麼?」溫特斯不解地問道。
「天阿?他在做什麼?」同樣不懂的巴克只好以問題回答問題。

砲陣地裡的德軍見D連來勢洶洶,
有人轉身逃走,沒走剩下來的,也被史畢爾清空了。
史畢爾向溫特斯大力地揮動右臂,示意他們已攻佔最後的火炮。
溫特斯則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讚揚D連英勇的行動。

德軍的抵抗並沒有結束,但是溫特斯們破壞火砲的任務已經完成,
可以撤退了。

他低身沿著壕溝後退,一邊閃躲一邊還擊,同時指示士兵撤退。
最後他們成功地撤回營部。

「那不是88砲,而是105砲。」
溫特斯邊跟長官報告戰鬥經過與結果,邊走到營區外。
剛好遇上坐在雪曼坦克上的尼克,「要載你一程嗎?」尼克問道。
「當然。」
溫特斯把槍丟給尼克,隨後把腳踏在坦克上,尼克拉了他一把,
然後他在尼克和坦克主砲中間找了各好位置。
「你的車蠻不錯的,尼克。」他邊說邊拍了下雪曼的主砲。
「當然,這是直接從猶他海攤上運來的。趁還能動時盡量用。」

坦克繼續向前,履帶滾動過紅色的地面,拉出了兩條血痕。

入夜後,第二營攻下聖梅莉山頭,美軍開始移動人員與物資進入內陸。
大部分空降師,包括E連,仍散落在整個諾曼第區。
而美軍離成功入侵還很遠。

他們暫時在一個小鎮上休息。
溫特斯視察白天跟他一起作戰的士兵時,
他們正在卡車上煮菜喝酒聊天。
為了和屬下搏感情。
他喝了人生中的第一口酒,同時澄清自己不是貴格教派,引得士兵們大笑。

E連的第一場光榮勝利!弟兄們開晚宴  

然後,他在街上走著,若有所思地用開罐器開罐頭,卻打不開。
「嘿!迪克!」尼克叫住了他。
「怎樣?」溫特斯回道。
「記得你找到的地圖嗎?」尼克走近後,
接著說:「那是上面有德軍在諾曼第每挺機槍的位置。」
「是嗎?」
「是阿。」
尼克見溫特斯打不開手上的罐頭,便伸手拿了過來。
「看來你沒養過貓。」尼可邊說邊很順地用開罐器打開了罐頭。
「你在想什麼?」
「我今天失去了一位弟兄。赫爾。」溫特斯有點難過地說道。
尼克把開好的罐頭遞給他。
「謝了。」
「他叫約翰˙赫爾,紐約人。今天在布魯克林被殺。」
「我沒機會認識他。」
「你認識的。」溫特斯接著說,「通訊兵,506團籃球隊的,A連。」
尼克臉色一沉,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是個好男人。」溫特斯接著說。
「根本連喝酒的年齡都還沒到。」

溫特斯停下腳步,把手上的罐頭又遞了回去,說道:「我不餓。」
他往前走。
「嘿!迪克!」尼克又叫住了他。
「送那地圖到營部,我想它會有點用處的。」

戰火的砲聲未歇,溫特斯走到街角的一隅,靠在吉普車旁。
望著夕陽已經西下的方向,在河對面的市鎮正燒著大火。
市鎮冒著濃濃的黑煙,防空砲的火光在天空掠過,
爆炸就在不遠的地方一波接著一波,真實到讓人感覺不像是眞的。

碰!碰!碰!  

溫特斯看著眼前的光景,在心中想著。
「那晚我向上帝感恩,
謝謝他那天眷顧著我。
還祈求他保佑我撐到登陸第二日。

如果,
我真能夠撐回到家。
我答應上帝,還有我自己。

我會找到安靜的地方,
平靜度過餘生。」


以下勳章頒發給摧毀德軍布里克區火砲的軍人:
    銅星勳章:華特韓德斯、卡伍德李普、唐諾馬拉其、克里夫蘭派提、
                   約漢普利夏、喬托依、普派懷恩。
    銀星勳章:巴克康普頓、比爾葛奈瑞、傑瑞德羅連。
    傑出十字勳章:李察溫特斯中尉。

E連進攻德國砲台的行動成為進攻固定陣地的範例,
至今美國的西點軍校仍沿用作為教學典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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